发布日期:2021-01-28
南京的夹骡峰,雨花台同嵩山少林寺之间,有一些纠葛,这件事还得从当年达摩祖师进金陵谈起。
当年,达摩祖师从广州被请进金陵城后,梁武帝萧衍先是率百官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,又在午门前搭起拜师高台依次拜师。随后,每日三次进斋武帝皆亲自作陪,处处毕恭毕敬,唯恐有不周到之处。
三天后,梁武帝又邀达摩一同乘辇,往观京都一带佛事设施。一路之上,处处都有梵宫寺塔,人人见了无不合十肃立。同泰寺、光宅寺、爱敬寺、开善寺……一座比一座华美精丽。每到一寺,都有上百名身着罗衣袈裟,以五体投地的大礼迎接圣僧达摩……最后,梁武帝又送来他主持翻译的《大涅槃》《大品》《净名》等上百部经卷,让达摩祖师评点。于是,中国禅门的那段著名公案就这样产生了。
只见梁武帝既毕恭毕敬,又洋洋自得地问达摩:“这几天祖师亲眼看到了弟子即位以来,作了这些向佛之事可有功德?”“并无功德”,达摩摇头说道。冷冰冰的四个字使萧衍大为扫兴,又十分不满地追问:“为何没有功德?”达摩:“此人天小果有漏之,因虽有,非实。”梁武帝跟上又问:“虽有,非实,当作何解?”达摩:“这些华而不实的有为之事,不是实在的功德。”梁武帝又追问说:“如若这些都不实在,如何才是实在的真功德呢?”达摩:“净智妙圆,体自空寂,透悟佛理,自度度人,不以世求,才是功德。”梁武帝听罢,一时间也难明白其中道理,便又转问一句:“请祖师指教,如何才是圣谛第一义?”达摩也干脆地答说:“在这金陵城中廓然无圣。”梁武帝听到这话,觉得是达摩有意跟自己过不去,便带着反击的口吻说:“在此处,对朕者为谁?”达摩也针锋相对地答说:“不识!”达摩祖师用这“不识”二字直说得梁武帝张口结舌,再也答不上话来,心中难受,向后一躺,就软瘫在龙椅上。
从此,梁武帝对达摩从不满到讨厌,也不再去见达摩了。后来,当梁武帝发觉达摩祖师不辞而别,又觉得不妙。倘若他到魏都洛阳,受到魏孝明帝的器重,不就显得自己有眼无珠吗?随之又感到对达摩的慢待,让他出走,实属失策。于是梁武帝也慌得不择坐骑,骑了个骡子就出了皇城向北追去。
骡子跑得再快,也赶不上梁武帝的心急,他恨不得一步追上达摩,骡子四蹄腾空而起,不多会儿,便跑进了必经的两座山峰之间,越向里走,山隙越窄,直到窄狭得把骡身都卡住了。那骡子好似知道武帝的心情,拼命地直向前面挤,等到骡子呼呼喘着粗气再也挤不动时,萧衍也已是挥汗如雨,在骡背上连连双手合十,祈求如来佛大发慈悲,保佑他走出山隙,追上圣僧达摩。梁武帝这样求佛良久,跨下的骡子才算挤到了较宽一点儿的地方,终于走出了这个山旮旯,追到了江边。梁武帝鞭打骡子沿江兜了几个圈子,却只见正在暴涨的江水,汹涌澎湃向东直泻,却怎么也找不到达摩祖师的影子。然而,从此人们便把那条山隙两边的山峰叫“夹骡峰”了。
相隔十多年后,神光法师重赴金陵弘传大乘禅门真谛,又受到了梁武帝萧衍的热情接待。那天,神光法师登上讲经台时,台下人山人海,神光法师向四众趺坐合十之后,便开始抑抑扬扬讲起了《楞伽经》义。这时,整个横岗山上不仅听者无声,佛心专一,连天空中的飞鸟也停飞了,整日“唧唧”的虫声也不叫了,连天空中美丽的祥云,也镶嵌起了美妙的金边。不多时,祥云金边的四周又装点上了旖旎的彩虹,在彩虹的边沿上很快又衔接上了白云。不多一会儿,五彩祥云就布满了整个天空,好似哪一位巧手画工巨匠,绘就的极为美丽的巨幅画卷。四众弟子好似在这巨幅画卷中,静心地聆听着这玄妙的佛学义理。这天讲经一毕,人们带着一种不可思忆的甜密之情,恋恋不舍地散去了。
第二天来听经的人更多了,第三天讲经结束的当天夜里,天空中阴云密布,一道闪电,竟在空中放射出极为美丽的七色光彩。紧接着一声沉雷响过,熠熠电光,五光十色,红绿交辉,人人惊异非常,都说今晚的雹雨非同往日,定有什么奇异可见。神光法师同僧徒们借着电光倚门张望。只见落下的真格是似雹非雹,有透明的,有不透明的,还有带着各种色泽,红的、黄的、绿的、紫的,五颜六色,精美无比。有个胆大的跑出屋外,抓了两把回来,放到桌面上,只见其中有绿若翡翠,有红若玛瑙,有黄若刚玉,有黑若石墨,有单色的,也有多色酷似云霓的。然而把这些奇异的冰雹放在手心内,不管怎么把玩,却始终不化,僧徒发觉这一现象,人人都双手合十,口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,纷纷说这是神光大法师讲说《楞伽经》,妙语惊天,天降灵异,才落下了这场花石雨。
横岗山上落了一场花石雨,一下子惊动了整个金陵城。第二天一早,满城男女老幼都拿着袋子,拎着篮子来拾美丽的雨花石。但是尽管人们去捡去拾,满山的雨花石,还是满山皆是。这一天,由于神光讲经天降灵异,梁武帝闻讯带着满朝文武,也上了横岗山,当着万民的面,晋封神光法师为“正宗普觉大师”,将法善寺改名为“普觉寺”,将横岗山改名为“雨花台”,定为普觉大师的道场。
直到如今,南京一带对于“夹骡峰”和“雨花台”这些美妙而神秘的佛教故事,还广为流传。它们也就这样同禅宗祖庭少林寺有了不可分割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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